咋一听到“流金岁月”这个词,首先映入脑海的是那个火红的年月:到农村去,到贫下中农最需要的地方去!
热火朝天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已经成为昨日一景,是是非非就不妄议了,但无论如何,农村是广阔天地,每一位中国人都会有“母亲”一样的土地情结。因为,我们都是炎黄子孙,炎黄是农民,我们的爸爸妈妈,或者再追上个一代、两代的,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是农民家的孩子。
我前年去英国农村也看了下,住了几日,才知道,英国这地方,乡绅们都还在,挽着裤腿踩着泥巴种地的农场主们依然像《简爱》小说中描述的乡绅形象一样,挺自得的,有马厩、水车、农田,还有拖拉机、小汽车……
加拿大的农村也一样,农民们怡然自得,英文词叫“Farmer”,中文译过来叫农场主,拥有的土地太大,一般以英亩为单位,辽阔的很,一英亩相当于我们中国计数的6亩。
中国的广义农业一般称之为农林牧副渔。葡萄酒庄应该算是果园系列,划分出去属于经济作物种植,属于农业,再加上酿造,也可以称之为“副”,算是“副业”的范畴吧。
加拿大没这么多的说法,因为这地方的东西,包括土地都是私人的,而且永久。换句话说,能种点啥,除了祖辈传下来的,只要是你的,按照地契上载明的土地属性,你爱种啥就种啥,只要适合你选种东西的生长就行,联邦或者诸省也没有啥计划或者指导名录什么的,一切以市场为导向。
白先生的名字,我是早就听说了。大致的说辞都是赞扬有加,核心的几个关键词是“实力、低调、公益、不大言语”,换句话说就是“不大凑堆”。具体讲了讲,说他在距离温哥华欧垦娜艮那地方盘下了好大一个葡萄园子,一直忙活着这事。
前些天,孔先生相邀见了一下,小酌了几杯,蜻蜓点水的聊了一些,印象比较深的一句话是“我是农民,原来就会种地”,口音是比较浓厚的山西腔,听着很亲切。不知怎的,一下子就想起了陈忠实的那部小说和电影《白鹿原》,还有当年最喜欢去的北京海淀苏州街上的那座大园子——【白家大院】。
小酌中,查理兄即兴发挥的模仿秀段子着实够水平,我们笑得前仰后合,难得的哈哈大笑。知道我们要去萨省考察孔家庄,白先生邀请我们顺道欧垦娜艮,去他的酒庄望望。
白先生酒庄的名字叫做Phantom Creek Estates ,中文意译过来叫幻影溪酒庄。坐落在欧垦娜艮山谷的南部,说是加拿大唯一一块沙漠地带,地形、地貌可以与著名的美国纳帕山谷相媲美。
车子在成片成片葡萄园子隔出来的道路上行驶了很久,眼前不时闪现出一个又一个葡萄酒庄好听的名字,GPS导航显示幻影溪酒庄地址:4315 Black Sage Rd. Oliver 马上就要到了!
抬头望去,远处山坡上坐落着一片白色基调的建筑群,掩映在漫山遍野的葡萄园子中,不知咋的,我的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希腊雅典城那座著名的白色建筑—卫城。
看到镌刻着Phantom Creek Estates酒庄名字的石头标记,来自温渡传媒的美佳驾驶员很兴奋,忙不迭的跟David和Max说:“赶紧拍段视频,快、快!”
沿着一条挺宽的上山坡道行驶没几分钟,传说中的幻影溪酒庄就在眼前了。今天是周一,车场的车子还不少,进进出出的都是老外面孔。
白先生早已经带着家人和团队候着了,我们一下子有了宾至如归的感觉。听完了美国人总经理西利先生的介绍,才知道酒庄的管理团队基本上都是老外,竟然有70人之多。带我们参观的品牌大使Jason是出生在英国的香港人,他撇着蹩脚的中文跟我们说“我的英文要比中文好很多哈。”
酒庄的建筑和一切都是崭新的,酒庄的占地面积300英亩,相当于中国语境的1800亩。目前,200多英亩正种植着不同年份和品种的葡萄,还有近100英亩良地作为储备。酒庄的建筑因为来自于世界级设计师John Taft的设计,因此充满了幻影般的现代感。听着小伙子Jason以及其他团队成员的介绍,逐渐还原了酒庄的故事,禁不住的从开始的兴奋雀跃中安静下来,更多感受着酒庄不同寻常的厚重和再生。
白先生,山西太原人,中国企业家,2011年来到加拿大,儿子在澳洲读的书,三个女儿却都是在著名的英属哥伦比亚大学(UBC)等学校读书。他说:“总要做点什么!做点可以家族传承和值得中国人骄傲的东西!”
2015年,偶然的一个机缘,他接触到酒庄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他请葡萄酒大师James Cluer先生带着他走遍了法国、美国和加拿大的200多家酒庄,去考察、学习,找感觉。用他的话说,“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全世界最好的酒庄,做可以传承、代表着中国人文化基因的顶级酒庄!”
幻影溪酒庄的前身可追溯到1977年的贝克葡萄园和1996年的克里夫幻影溪葡萄园,酒庄的葡萄品种来自欧洲最好的葡萄品种,酒也是加拿大最好的葡萄酒之一,但并不算是大酒庄。白先生不仅买下了这两个园子,还发现了另外一块未开垦的上好土地,他将这块土地命名为Evernden Spring Vineyard,说是非常适合灰皮诺和雷司令葡萄酒的酿造。
白先生买园子并不是简单的去谈价格,而是带着葡萄酒大师先来勘探土壤等园子品质。最后以每英亩高出报价一万加元的条件,签署了一年的缓冲期,即一年后如果园子土壤等指标达到条款条件,即以此价格成交。
收购协议是2016年7月签的,正式生效并且接手是2017年7月。用幻影溪酒庄网站上的介绍说:出于对波尔多风格葡萄酒的热爱,白先生开始了自己在著名的欧垦娜艮山谷创立酒庄的逐梦之旅。
跟随着白先生行走在奢华大气的现代化酿酒车间和迷宫一样的地下酒窖,听着Jason自豪的介绍,白先生会偶尔轻描淡写的补充三言两语,我们才知道,这浩大的酒庄工程竟然是在仅仅两年的时间完成的,即2017年7月到2019年7月。而且,每一个工程的设计和施工,每一个设备,哪怕小小的灯泡都是白先生亲自把关和拍板的。
抬头看了看那些个星星点点的酒窖灯光,白先生说:每一盏灯的价格是1000多美金,确实是太贵了。但是,世界一流酒庄的设计需要如此。
两年来,先后有James Cluer先生和Oliver Humbrecht先生等四位葡萄酒大师与他一起工作,而称得上葡萄酒大师的人物在世界上仅仅300多位,遗憾的是我们中国人目前尚无一人上榜。他更换了三任总经理,先后是欧垦娜艮本地人、法国人和美国人。现任总经理西利(Santiago Cilley)先生是从美国请过来的,曾经是纳帕著名的Alejandro Bulgheroni酒庄总裁。白先生说:“还可以,但距离我的要求依然不够!”
我们征询白先生管理外国人团队的秘诀,他说:
“我不懂英文,开始时候费了很多周折,即使有翻译,我也不知道怎样是好的沟通。后来,我想明白了,我就按照中国人的方法来管理,即必须达到我的要求。如果你有好的方法,那就是称职。如果没有,就要听我的。如果总是听我的,而自己又不能提出好的方法,则为不称职,就要卷铺盖卷走人!
开始时候,老外高管很不适应,也出现很多争执,但是后来他们看到了我要做一个好酒庄的决心,也看到了我的本事和勤劳,从认可到钦佩,越来越顺。我们仅仅用两年的时间完成了一个全新酒庄的建设,包括葡萄园子的新苗栽种和新园子发现等,连老外高管们自己都不相信,团队也就在一致信念中磨合而成了”。
两年来,白先生自己全身心扑在了园子建设,吃住全在这里,满脑子每天的事情就是酒庄。因为很少回复其他人的讯息,还曾被朋友误认为清高、不合群。说到这些,白先生笑了笑,说:“现在都理解了…….”
他说:“这酒庄的每一条道路和每一花一草一木,都是我带着人自己做的!”
从2019年7月之后,酒庄进入到最后的收尾和完善工作,为对外开业纳客做准备,但2020年的疫情,让原定4月份的开业仪式取消了。我们这也才知道,我们此行的到来,幻影溪酒庄才刚刚营业六周,而我们是第一个华人来访团。
我们站在酒庄二楼大气典雅的贵宾品酒厅的大阳台上,眺望着正南远处湛蓝湛蓝的奥索尤斯湖(Osoyoos Lake)和大片大片的葡萄园林,还有那片珍贵的幻影溪黑鼠尾草丘地,环顾着周遭的山峦叠嶂,群山呈现出不同的颜色,有的葱绿,有的赭黄,还有青石色的崇山峻岭,形状逶迤,煞是好看。
白色的酒庄建筑群背山面水,两侧青山,坐北朝南,不大懂风水的我,似乎也看出来了点大师的设计味道,果然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卦象。
一个露天的音乐剧场设计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安排在酒庄正楼建筑南面的山坡上,舞台和台阶被画成了白色相间,其他便是绝对原生态的绿色茵茵了。小型音乐会包括婚礼以及形形色色的派对未来都会在这里举行。我就在想:如果未来我来这里做一场露天的演讲,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场景,观众们会否有耐心听什么无聊演讲,应该是早已经跑到了葡萄园子里嬉戏或者酒庄里品酒去了……
我本人对于葡萄酒是一个外行的,但是对于酒庄却是懂得一二,特别是可以通过建筑的细节比如每一个砖缝看出主人的用心和调调。白先生无疑是这样一个人,极度的用心体现在每一个酒庄设计的细节之处,而且还真充满了世界级庄园主的调调。
酒庄的正东面立着一尊人面雕像,东临着一大片被称为“贝壳园”的葡萄园子。雕像呈现出一种叫做意大利锡耶纳金的天然大理石颜色,雪白中泛着黄色的沧桑,这种石材被中国人称为“流金岁月”。雕像的人物是希腊神话中太阳神赫利俄斯(Helios),这尊雕像是白先生花了不菲价格的英镑从英国博物馆请回来的,设计师是大名鼎鼎的英国雕刻家Emily Yang。
我凝视着雕像良久,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太阳却依然高高的悬在天上,火辣的很。望着赫利俄斯(Helios)稍显冷峻的面庞,我想象着他在天上驰骋的模样:
他身披紫袍,头戴散发出无数光束的太阳金冠。当黎明女神厄俄斯用玫瑰色的手指打开天门,他便驾着由四匹焰马所拉的日辇,开始从东至西的驰骋,直到黄昏降临俄刻阿诺斯的彼岸。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赫利俄斯的人面雕像面向着西方,地面上有一条笔直的砖线嵌在道路之上,象征着河流,据说冰河世纪时期曾经有一条小溪流经当地,滋养了周边土地,也造就了当地独特的地形地质。因为短暂出现过,幻影溪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小路两侧的音箱发出音乐的潺潺,夜幕降临的时候,音箱就会亮了起来,一眼望过去,两条灯线笔直笔直,一个大大的箭头形状指向酒庄大门中轴带的另一对青铜锻造的高大雕塑—大地之母和自然之母。象征着来自太阳神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光合着万物的生长,呈现出一片生机盎然的葡萄酒庄园的大自然景象。
品牌大使Jason介绍说,这一对雕像是白先生花费巨资邀请艺术大师吴静茹女士为幻影溪酒庄特别制作的珍品。目前全世界相似的仅有三对,一对较小的收藏在英国皇室的后花园,还有一对由英国的翡翠画廊(Halcyon Gallery)捐赠给了上海陆家嘴,中国名字叫作【回翔绿洲】。
白先生介绍说,全世界的酒庄很多,加拿大的酒庄也很多,欧垦娜艮山谷更是一个盛产葡萄酒的天然葡萄园区。但是,世界级的好酒庄不仅仅需要历史,还需要高远的眼光和魄力,那就是将世界级酒庄的全部基因注入到一座新酒庄,去超越历史。
为什么要坚持的去做这样一件常人不会选择的道路,白先生认为是他的使命,因为这意味着传承。我问他具体原因,他说:“我有一个儿子,三个女儿,我觉得应该给他们留下可以传承的东西,而不仅仅是金钱。同时,他又补充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说的一句话:我是个农民!”
迷宫一样的圆形地下酒窖深处,有一个用透明玻璃搭建出来的空间,中间摆放着一张中国式的大圆桌,圆桌中央的上面,挑高着一盏金黄色、结着果实、火焰般的玻璃灯具,造价同样不菲,是美国西雅图著名艺术家Dale Chuhily的作品,名字叫Imperial Topaz,翻译过来更霸气一些:帝王玉。寓意却是与土地上的大地之母和自然之母相对应,象征着阳光普照下的幻影酒庄大地,结满了丰收的累累硕果,酿造出世界上最好的葡萄美酒。
白先生、孔先生、王先生、还有我一起围坐在大圆桌旁,一行的十余人大家忙着拍照留念,环顾着玻璃空间外面装满年份葡萄酒的法国橡木桶成排成排,人物叠影在玻璃之上。白先生的助理王桂女士说:
“地面上的大地之母和自然之母,雕塑裙裾就像两株破土而生的葡萄藤,双翼舒展,庇佑着身下的土地和酒庄,也展翅迎接到访的宾客。象征着贵客临门,带给我们好运,也让丰收的葡萄硕果带给大家同样的丰收喜悦。”
“幻影溪酒庄设计的整体寓意包含了对大自然满满的感恩与敬畏之心,是太阳、河流、大地的共同庇佑与滋养,我们才得以获得丰收的果实。”
加拿大促进华人投票联盟的主要创始人孔先生是白先生的好朋友,我们也才知道,白先生在忙于酒庄事业的同时,一直关心着华人地位和社会公益,默默支持着孔先生以及华人公益的事业,禁不住让我们更多了一层敬意。说起卑诗省政府刚刚立项的华裔加拿大人博物馆的项目,同样是赞叹不已,表示欣慰和支持。
幻影溪酒庄的厨师来自于著名的米其林餐厅,当我们一款一款好酒品尝的间隙,掌声欢迎白先生讲一下他和酒庄的不凡历程。他讲述的很短,甚至有一些不大好意思,他讲了一个小故事,让我们又一次感叹不已:
酒庄正门附近的七英亩葡萄园子,是由原主人,也是葡萄种植专家克里夫先生于1996 年种植,一直被公认为能够产出加拿大顶尖红葡萄酒的地方,曾经获得超过85个国家级奖项,在三个不同的评比中被评为“加拿大最佳红葡萄酒”。与其极小的面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里种植的葡萄能够产出浓烈、丰腴的葡萄酒。园子原来的名字就叫做幻影溪,现在酒庄的名字也正是从这里传承而来。
白先生买下这七英亩园子,算是以加拿大葡萄酒庄中最贵的土地价格才购得的。但是,经过评估,认为土壤、气温、降雨量都非常合适,可是原来栽种的品种已经不是十分合适。尽管已经是老藤,他们还是下决心全部拔掉,重新栽种。
白先生简单算了一笔账,一英亩土地需要4万加元的再投入,之后每年每英亩的维护费用还要1万加元。而按照幻影溪酒庄重质量不重数量的酿造标准,每英亩的种植量不会超过2-3吨果实产出,且葡萄果实要到四年生长期之后才会用来酿酒,因此合计每英亩的再投入费用是8万加元。他坦诚做这个决定太难了,但是为了实现世界级的葡萄酒庄的梦想,他们还是去做了。
白先生说:葡萄好,酒也才会真的好。但是成本太高,现在的酒庄没有人会这样去做的。
从白先生的不长发言中,我读出来的核心关键词是:机缘、信念、最好、坚持、传承和中国人。
我发言说:过去我们仅仅知道好酒庄要有历史,但是今天我们懂得创造历史的酒庄更是好酒庄!好酒庄的品牌无一例外都是来自坚持的力量!
孔先生作为白先生的好朋友,三年前曾经来过这里,那时候酒庄才刚打地基,说到今天的所见所闻,他连续用了几个“震撼”的词汇。当孔先生追忆这三年来艰辛故事的时候,白先生禁不住的泪湿了眼眶。他激动的说:“能够得到好朋友们和家人们的认可,我的付出就值了!”
沐浴着落日的余晖,我们品尝着专为VIP俱乐部会员才开启的酒庄藏酒,最早的是2016年,之后是2017年和2018年,2019年的酒还在来自法国制桶匠Tonnellerie Rousseau运来的巨大橡木桶中酿着,没出来呢。
Yoyo、美蓉是队伍中最懂酒的企业家和世界级奢侈茶品牌TWG Tea加拿大公司的掌门人。大家商量着,要从2016年的藏酒开始,每一年,都要收藏一些,与幻影溪酒庄一起成长,让我们的名字和味蕾,见证和融入到幻影溪酒庄的十年、五十年、百年……
夜幕已经降临,车辆缓缓的离开酒庄,望着皎洁月光和漫天星星之下一望无际的葡萄庄园,我就在想,中国人的土地情结应该是人人都有,但是真的可以扎根泥土,以土地为自己事业的人少之又少,法律法规是一回事,赚钱多少也是一回事,可真的扑下身子,用生命滋养土地传承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白先生的行动和坚持让我们添了不少华人的骄傲…….
我与丁果先生说:正在进行之中的华裔加拿大人博物馆,应该续写一部2001-2021年的华人华侨移民史,将来自大陆新移民的情怀和贡献写进去,将这些中国人骄傲、加拿大人也骄傲的品牌创业故事写进去,大声的告诉这片土地:我们也是贡献者,也是主人!
孔先生是一位喜欢唱歌的老大哥,驾驶着白色的皮卡,与王先生、查理先生一起不自觉的哼上了一首曲子,我仔细听了听,是那首好久好久以前的老歌:
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精美的石头会唱歌
它能给勇敢者以智慧
也能给善良者以欢乐
只要你懂得它的珍贵呀啊
山高那个路远也能获得
嗨……
“I am proud and happy to be part ofthe PCE team and project and appreciate how all this work Is continuing afamily legacy.”
—Olivier Humbrecht,MW(Frence’s first Master of Wine) Donaine Zind-Humbrecht (an Alsace’s acclaimed family legacy winery).
以上的言语来自幻影溪酒庄的顾问酿酒师奥利维耶.鸿布列什(Olivier Humbrecht)先生,他是法国第一位葡萄酒大师,也是1620年创始的法国阿尔萨斯著名辛特-鸿布列什(Donaine Zind-Humbrecht)家族酒庄的现任传人。他的话翻译过来的意思是:
“我很荣幸能够成为幻影溪酒庄团队和项目中的一员,并感谢我们所有的这些努力都是为了延续家族传承的荣耀。”